在此期间,周女士不见人影。

她忙着做孝子孝媳,穿黑挽白,在一群嘉家人、嘉姓子孙中,冷静又热切的操持着嘉老爷子的身后事。拿到了想要的,儿子也不是一无所获,虽然没到预期、但也勉强满意,周女士越发将面子功夫做得滴水不漏,每天大祭时辰一到就带着嘉慈一起磕头。

直到头三天过去,周女士歇了口气。

她冷静又明确的告诉嘉慈,“事情别跟你舅舅提。”

嘉慈莫名疲惫,但他没有力气回应对方。

周女士熬了三个大夜,依然精神抖擞,她紧接着一步计划,就是将自己的名字,刻在嘉铭泽老爷子的墓碑上,和嘉慈爸爸的名字并列着,作为嘉家的媳妇。

下葬这天,北京依然下着雨,周女士看到新立的墓碑,浑身上下几乎要收敛不住的得意状态在一片哀泣肃穆之中尤为突出,哪怕她和嘉慈最后才献上花,依然削减不了她心中得偿所愿后带来的愉悦。

离开墓地,周女士没再和嘉慈说一句话。

她如愿以偿了!

而嘉慈也并非“一无所有”。

这个女人,似乎真的从此解脱了。

在分开的那一瞬间,嘉慈心中有种隐隐的预感:从这一刻开始,他除了解雩君,可能真的什么都没了……

这一天,恰好是出了正月。

解雩君时隔一个礼拜才在视频里见到乖宝,想得他人都麻木了,一看镜头里的人的状态,麻木的感觉又化为绵绵密密的刺痛——

“很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