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慈的确老老实实在医院养了半天。

出院的时候,护士小姐姐私心又多关照了他一些,长得好看的人到哪里都会拥有类似的特权,嘉慈虽然挂着一副苍白透明的脸色,整个人更是病弱瘦削的,可却偏偏有一股脆弱又漂亮的病美人之感,乌黑的发、瓷白的脸,纤长颤动的睫毛和轻轻抿着的唇,这些组合成一张过分清纯漂亮的脸,试问谁能忍得住不去施加怜悯和疼惜……

嘉慈打车回公寓,他没去工作室。

姚聆和小敏隔天就到,他决定暂时给自己放两天假休息一阵子,刚好也能有空继续完善其他的工作。

就在嘉慈收拾着冰箱冰冻层,并且开始对汤圆、元宵一类的冷冻食物进行清理时,他接到了周励昕的电话,对方带着浓重的哭腔和无助,几乎崩溃的喊道:“哥哥,你快来呜,我怎么办啊——”

嘉慈猛地坐起:“怎么了?”

周励昕还在哭,“我可能打不了比赛了!”他一边哭一边抽噎,“你来看我好不好,我不敢和他们说……”

嘉慈听他颠三倒四说了三四分钟,大概明白这孩子是训练完了突然出症状,之前世赛那会儿就有些痛忍着没说,过完年回来本以为没事儿了,这回是直接给麻木到没知觉了才知道事情严重。

也不必说他本人了,pq基地上上下下直接乱作一团!上面的领导很快联系到那边的一家军区医院,连夜把人送过去检查。

同样是大半夜事发突然,根本没来得及通知家里。

从用最快的速度确认了情况到周励昕做完了第一次手术,仅仅过去一夜。直到这个男孩睡醒过来,局部麻药的劲儿一去,疼得仿佛有十万个细细的精端电钻绞着肉扒着筋似的,周励昕哭得眼泪哗哗,无助又绝望,“我怕是要退役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