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宁盯着他看了一会儿,在他炸毛之前收回视线,说:“我还以为你发现月嫂虐待孩子了。”

“我发现个屁,那女人敢虐待他试试……”盛一雷刚才说得挺欢,这会儿倒是一副不想再说的表情,把筷子一摔,“我吃饱了!”

司宁看着他的背影,若有所思。

下午回校又遇见了越时,不是在校门口,而是在小徐停车的小巷口。

正午热烈的阳光下,少年找了一块阴影处,单脚撑地,嘴里叼着一根雪糕棍,瞧见他从车上下来,一乐,“我这算是发现你的秘密基地了?”

司宁没回答他这个问题,小徐探出车窗瞧了两眼,朝越时友好的笑笑,倒车离开。

晚上快下课的时候,司宁会给他发信息,让他过来接。中间这段时间就是他的自由时间了。

越时看车走远了,便把雪糕棍拿下来,随手往不远处的垃圾桶一丢,正中红心。他掀开车前杠上披着的外套,拍了拍,说:“上来,哥载你过去。”

司宁看到那个位置,就想起自己中午坐在上面时,越时在他耳边说话的感觉,耳朵忍不住动了动。

“不用。”他说,“我走习惯了,你自己先去吧。”

越时看他不乐意坐,也没说什么,大长腿撑在地上,在他旁边慢悠悠的往前划拉。

他很怕热,从阴影里出来的这么一点工夫,脸上、脖子上就全是汗了,黏腻腻的很不舒服。

越时掀起衣服下摆,随便擦了下,用手摸了摸车前杠的位置,再次提出邀请:“温度不高,不会烫你屁股的,上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