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不接电话?”是一个男声,听着很威严。
“在洗澡。”江屿安说。
那边没说话,过了两秒,才开口,带着一股子压迫感:“现在连“爸”也不会叫了是吗?”
江屿安不置可否。
“江屿安,你还知道你姓什么吗?”江远庭突然呵斥一声。
“那我干脆随我妈姓好了。”江屿安脸上的表情骤然冷却:“反正她还没来及生一个随她姓的就死了,你不一样,以后生多少个随你姓的都行。”
“江屿安!”江远庭喝道,然后沉默了,半晌才说:“我不想和你吵,你妈妈也不想看到……”
“你别提我妈。”江屿安打断他。
江远庭没说话,江屿安从茶几上拿过烟盒,烦躁的点燃一根,压着情绪。
沈知言没按门铃,抬手敲了敲门,有些紧张,心想如果江屿安没睡就能听见,睡了,睡了就,算了呗……
第一遍没人应,沈知言又敲,手刚抬起来,门突然被人从里面大力拉开,卷起一阵风,带着一股潮湿的热气和沐浴过后淡淡的香味。
江屿安皱着眉,面无表情的俯视着沈知言。
“我……”沈知言抬头,却只来得及说一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