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鸡毛掸子似的小尾巴上的毛毛被拨开,冰冰凉的酒精棉花擦拭消毒后,没给苏黎反应的时间,那根针就扎了进去。

苏黎停顿了一秒钟:“……”

下一秒,他张大了嘴:“喵嗷嗷嗷!”

这种感觉,就像他以前打狂犬免疫蛋白时,那种皮下注射的尖锐到饱胀的痛,被捧在手心里宠了两个月的苏黎哪儿还吃得消这样的疼,强撑着没把自己的小尾巴挣脱出来,但已经一头栽进了沈作怀里。

小猫咪为什么要吃这样的苦呜呜呜!

喊到一半,苏黎又喊不出来了,疼得他叼着沈作的衣服拼命地咬。

小猫咪的尾巴是那么敏感的地方,挨这一针真的好疼啊!

这还是沈作头一次见苏黎情绪如此激动,陆明也是头一回见小猫咪喊得如此凄厉。

正常小猫咪因为忍疼能力的缘故,大多数只会发出威胁似的吼叫声,然后拼命挣扎,但苏黎偏偏就不按套路出牌,他不挣扎,他扯着嗓子喊。

陆明和沈作都吓了一跳。

沈作心疼坏了,却也只能顺着苏黎的力道将他抱得更紧。

他出行不需要什么狂犬证明,他可以带月饼做私人飞机,他也不需要靠月饼打狂犬来让自己安心,先不说月饼本就不咬人,咬了人他也可以自己去打针,唯独它之前还是小流浪的日子,沈作没法保证它是不是安全的。

“没事没事。”沈作现在能做的,就是这样安慰他而已。

这一针明明打得很快,苏黎却觉得像过了一年。

等陆明松开手的时候,苏黎觉得自己尾巴都僵掉了,他在沈作怀里趴了会儿,这会儿缓过劲来了,突然发现沈作的西装外套都被他咬出了几个破洞,大大小小的一排,怎么都救不回来的那种。

苏黎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