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明在简单和沈作讲了些注意事项后, 便放他们俩一人一猫在诊室中呆着,没再进来打搅他们。

对月饼来说, 它现在需要的就是安静的环境, 让它安心地在主人的身边平复心情。

沈作也需要时间去感受月饼的心情, 沉默着不说话的时光总会在他心中留下痕迹。

苏黎睡着了。

一直到他们在诊室呆满了半小时没出现什么不良情况, 沈作带着他回到家抱着他坐在床上的时候,他也只是迷迷糊糊地蹭了蹭又睡了过去。

其实最开始埋头在沈作怀里的时候, 苏黎只是想借此来掩盖他把沈作衣服咬破的事——他现在这么可怜巴巴的,沈作一定不舍得骂他。

但他靠着靠着, 大概是精神过于紧绷, 沈作的怀里又过分地温暖, 他靠着靠着就慢慢闭上了眼睛,不想睁开。

然后,苏黎就睡着了。

靠在床头的沈作低头看自己胸口的猫猫头,它眼角湿漉漉的, 像是之前掉了点眼泪, 将那儿的毛毛都粘在了一起, 看着脏兮兮的。

但这只脏兮兮的小猫咪,在沈作的眼中就显得可怜巴巴的。

是沈作带它去的医院, 它却半点没有记恨他,反倒是将他当作救命稻草似的紧贴着他, 明明疼得「嗷嗷」叫却又不挣扎。

试问有哪只小猫咪能像月饼这么乖呢?

趴在沈作身上的小猫咪四肢放松, 岔开着手脚, 像个小孩子似的,对沈作没有半分戒心和警惕。

受了「重伤」的小尾巴上的毛毛也因为消毒而粘在一起,明明先前还要紧张地压在肚子下,这会儿也安心地垂在旁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