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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虽如此,但宗锦最大的问题是——这个孱弱的小身板。

他眉头拧成八字,沉沉思索:宗锦几岁?何年生人?还能长高么?

尚未等他想出结果,房门“咯吱”一声推开来,无香端着托盘进来了。她一如既往地神情冷漠,见宗锦睁着眼也无半分惊讶,轻巧将托盘往桌上一放,端起玉色的碗走到榻边:“醒了正好,到喝药的时候了。”

苦味飘过来,宗锦眉头拧巴得更厉害:“这什么,要毒死我?”

“一点补药,”无香道,“见你体弱,主上赏的。”

“他有这么好心?”他说,“接下来还有什么折磨人的法子,尽管使出来,别这么假惺惺的,老子最讨厌伪君子!说吧,赫连恒打算怎么处置我?”

无香垂眼看他,说得轻巧:“主上只说,你不得离开赫连府半步,其余事并无命令,都随你。”

“看吧,我就知……”宗锦下意识地回嘴,话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,“就这样?没什么别的处罚了?也不杀我?”

“就这样。所以这药,是我喂你,还是你起来自己喝?若是怕有毒……”无香说着,拿起汤匙往自己嘴里倒了一些,再道,“放心。”

——

两日后。

赫连家几位主事都坐在书房,最新递来的消息,尉迟岚的丧礼就定在七日后,与尉迟家封地毗邻的两家,皇甫和司马都已启程前去观礼——观礼不过是个委婉些的说辞,实则是饿狼等着分食。

现下气氛凝重,众人的视线都紧紧跟随着赫连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