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佩环声清脆,对方捉着缰绳一步步经过马车的小窗前,宗锦便敏锐地窥见挂在鞍上的……野鸡子。

――原来是打猎去了。

宗锦心说着,不争气地砸吧了两下嘴。

“……醒了便下来。”赫连恒的声音倏然出现,宗锦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了躲,转而又意识到自己为何要躲。

他干脆下了车,左右地扭扭睡僵了的脖颈,大摇大摆走过去:“打猎怎么不叫上我,我准头好着呢。”

赫连恒飞身下马,当即有人过来解下挂着的猎物,拿到一旁去处理了。

对于宗锦的发言,他充耳不闻,自顾自地走到火堆边坐下。

到底是长年累月打仗的人,赫连恒虽然在宗锦看来很做作,可并没有那些养尊处优的少爷习惯。男人丝毫不介意尘泥弄脏衣衫,只安静坐着,仰头喝了些水。

宗锦一边瞟他,一边走到马匹旁,摸了摸弓:“一天不见哑巴了?”

男人斜眼看过来:“你拉得开弓么?”

“笑话,老子能开十钧弓!”

宗锦说完,取下弓,抽出箭,作势要表演给赫连恒看。对方眸光淡淡的,那神色说不上是信他能张弓还是不信,反正宗锦看了就是觉得来气。

他最讨厌男人弯弯肠子,有事不直说。

赫连恒就是典型中的典型,无时无刻都像藏着满肚子坏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