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赫连恒那般喜欢装模作样的人,手下人却将他奉若神明;他过去对洛辰欢、对申屠都好得像亲兄弟,他却被人背叛得命都赔了。

江意因为这话,忍不住斜了他一眼,尔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说:“情急之下,多有冒犯,见谅。”

“什么……”突然的道歉让宗锦也摸不着头脑。

“虽说你是男的,主上也不可能明媒正娶迎你入府,”江意正色道,“但若是主上喜欢,我等自当会尊重你。”

“哈——?”宗锦龇牙咧嘴,凶巴巴道,“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?!”

眼下哪里是闲聊的时候,外头已隐隐约约有脚步声渐近,按刚才那场面,赫连恒定当会让洛辰欢搜个过瘾。江意没再理会他这一句,只说了声“跟我走”,然后便开门,左右地看了看后,再背手招呼他跟上。

小倌虽说满心不悦,可还是跟了上去。

在自己家里鬼鬼祟祟宛若做贼,这滋味历经几次宗锦都不会习惯。他们前脚刚出房门,便能听见偏院的另一头有人喊“你们几个去搜那边”。江意对潜入、暗杀之类的活计轻车熟路,他一手拦在宗锦面前,听见动静便立刻拦住他,再带着他往边边角角走,避开洛辰欢的耳目。

宗锦也未再生事——主要是太疼了,兴许之前偷听的时候伤口就已经开裂,只是到现在才后知后觉。他不由自主地捂住右臂,像是这样能减缓些伤势似的。

江意不知何时已经摸清了尉迟府的结构,一路带着他弯弯绕绕地到了后院佣人进出的小门。但洛辰欢早有受役,这几日后门也有人专职把守,闲杂人等一律不许进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