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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瞬赫连恒便转回头,斜斜看他一眼,淡漠地问:“好玩吗?”

“嗯?”宗锦反应慢了些,一边搅着对方的头发,一边呆呆问道,“什么?”

“我的头发,”赫连恒说,“好玩吗?昨夜你亦是如此,想来是很好玩。”

突然被男人戳穿,宗锦猛地将手收了回去:“……什么好玩不……嘶。”话未说完,痛就让他乖乖闭了嘴。

晨起时肩上的伤明明都不怎么疼了,谁知折腾半日下来,竟比昨夜刚被洛辰欢刺伤时还严重了。仅仅是将手抽走而已,宗锦就疼得眉头拧巴,眼眶都跟着湿润。

“别乱动,”赫连恒再开口,“免得这只手废了。”

“……我懒得搭理你。”

“若是喜欢玩,那便玩,”男人说这话时不带一丝情绪,既非是退让,也非是嘲弄,更让宗锦捉摸不透,“我并不在意。”

“不在意你还特意说,自相矛盾……”

车里虽然闷,宗锦却也没打算和赫连恒闲聊解闷;他避开对方的视线,仍旧一副半死不活的虚弱模样看像置于身侧的长刀——就是他和江意离开尉迟府时拿走的那一把。尉迟岚崇尚武力,自然也对名刀神剑很有兴趣;但这把刀并非他过去弄来的藏品,而是尉迟家代代相传的刀,名曰丛火。

过去他嫌这刀太重,不称手,一直挂在墙上当个装饰;然而临走之时,他不知怎的忽然记起它来,便将它一并带出了尉迟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