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宗锦连忙将玉佩收起来,转手将荷包拿出来直接甩在案台上:“给你了,再有这档子事我再来找你!”

——想来就是赫连恒,看到这玉也该满意了,他就不欠赫连恒什么了。

如此想着,宗锦心情大好地往外走;他才踏出店门,就被拦在门口的马猝不及防地吓了一跳。

宗锦再抬头,赫连恒骑在马上。

“你……”“上来。”“不上不上!”“上来便坐着,不上来便如上次那般挂着,”赫连恒沉声说,“你自己决定。”

这话倏地勾起宗锦的惨痛回忆,那次他像袋麦子似的被挂在马背上,颠得他心肝脾胃肾都快裂了。他倒是很清楚,现在右手基本作废的自己根本打不过赫连恒,若是赫连恒真要对他用强的,他反抗不了。

现下赫连恒的脸,怎么看怎么面目可憎,一点没了方才弹琵琶时那种惹人心动。

小倌乖乖上了马,别扭地坐在赫连恒身前:“你到底要做什么?”

“不是要去爬山么?”

“啊?”

回答宗锦的是一声短促有力的“驾”,紧接着马便飞奔,朝着西北方向而去。赫连恒的手在他身侧,好似搂着他似的抓着缰绳,时不时抽动;马便随着男人的心意,在石板路上哒哒地跑。好在时辰已晚,街上已不如白日那般人多,赫连恒纵马一路畅通无阻地跑向了北城门。

宗锦抓着马的鬃毛稳住身形,不由地想张嘴问问赫连恒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