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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哭……”

“我看你就是要哭了,”宗锦深深叹了口气,试图缓解些疼,“以前都不知道你这般爱哭的,不像话,不像我们尉迟家的人。”

景昭倒是真的忠心于他——兴许不萧山上的二十人,各个都如景昭这样,将身家性命毫无保留地托付给了他;只是他们都死了,在尉迟家忠心耿耿等他回去的人或许也都被洛辰欢除尽。

宗锦想着,又放软了口吻:“……过来干什么,大晚上的还不去睡。”

“外面天凉……”景昭连忙脱下外衫,围着在宗锦身上。

他双手都被绑着,自然无法拒绝;景昭将他严严实实包起来后,又从怀中掏出了个巴掌大的布包,塞进了他怀里。

那是个手炉,里头不知是烧的炭火还是装的热水,暖得不行。

“谢了,”宗锦垂着头道,“你去休息便是,这点小惩,不至于真的伤我。”

中庭屋舍内,油灯未点,只有外头清冷的月光照进屋内。

赫连恒倚坐窗台,端着酒盏看庭中发生的事。

影子侍从跪在一旁,见他饮尽便提起酒盅斟上,低声道:“景昭坏了规矩,是否同等论处?”

“不必。”赫连恒低声道,“你也不必伺候了。”
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