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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无人应答他的话,那些人一个个像是聋了似的,甚至没往他这里看一眼。宗锦正想再问,怎料旁边的禁卫即刻恶狠狠地瞪他:“禁止窃窃私语。”

“……”

宗锦无言以对地瞪回去,当真没有再说话。

眼下比起他心里不痛快,更要紧的是赫连恒在里面的情况如何,刚才的事又是否算是圆过去了。他如今站在延和殿的侧面,连里头丝竹声都听不真切,更莫说那些人的话语。

——还有那毒。

难道那酒杯上沾着的只是灰尘?是他想多了?

从喝下去到现在,一点不适之症也未出现,若真有人要毒害赫连恒,当然是得选那种见血封喉、入口便发的毒才好,免得夜长梦多。

宗锦垂着头兀自思索,如果毒发他肯定人就没了;但现在不毒发,反而叫他费解得很。

外面寒风嗖嗖,他却丝毫未觉得冷;反倒是很反常的,他的脸还在发烫,好像是抢喝了的那杯酒,酒劲儿现在才上来。

宗锦忍不住抬手,用手背贴在脸上降温。

他虽算不上畏寒,可在这一月中,在风口里站了两炷香的时间,身上不但没冷,反而越来越热,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儿。他用来捂脸的手很快便像是被同化了般,热得手心冒汗。

这感觉倒和喝多了的时候有些相似,可这具身体的酒量再怎么差,也不至于一杯酒便醉到浑身发烫吧?况且他光是觉着热,他的脑子清明得很,现下什么情势,刚才又发生了什么,他都一清二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