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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边景昭追着无香往偏院里边说边走,这边赫连恒与江意闲庭信步似的刚从训练场回来。

江意面无表情,声音压得很低:“灰背隼死了。”

“可惜了你多年照顾,”赫连恒说,“怎么死的?”

“……叫人一箭射死的。”

赫连恒侧目看了他一眼:“……谁?”

“不知道。”

从江意的口吻里不难听出他的心疼——他那手训鸟的本事和寻常玩鹰人不同,灰背隼也好,另一只白头鹰也好,都是从破壳起他便细心照顾着养大的,才能有那心意相通的本事。江意垂着眼,收敛着情绪,尽可能平静道:“它白日里都躲着休息,晚间才出去放放风;晚上想射杀它绝无可能……恐怕对方是知道它平日里停在哪儿。”

“接着说。”

“轲州有人在偷偷与外人互通有无,”江意说,“怕来往信鸽被灰背隼截下……我这么觉得。”

赫连恒咀嚼着话里的深意,良久没有回应。

二人就这么走了好一阵,刚刚好看见宗锦睡眼惺忪地从下仆的院子里走出来,朝着赫连府大门走。江意一看出宗锦所去的方向,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——宗锦每次出门,主上就喜欢让他紧随其后,名为监视,实为保护。

他连忙说:“若杀灰背隼的人,和枞坂有关系,那主上的谋略,可能已经泄露了。”

赫连恒快速道:“灰背隼死了,你该难受还是难受,莫要撑着……莫要打草惊蛇。出征枞坂之前,你晚上需得将府里守好;若不是府中人,那勾连也便勾连了。”

“若是府中人,那主上定要小心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赫连恒语罢,一拂袖往中庭调转脚步,“忙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