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好像有什么实物胀满了他的胸口,已经开始堵塞咽喉,连呼吸都需要费尽气力。
那种不安,那种忐忑,让他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。
——等等,他这是……
——他这是在怕?
笑话,尉迟岚以一敌百不曾害怕,三家联手兵临城下他不曾害怕,就是洛辰欢的刀尖扎穿他心口,他也没有半分害怕过。
毫不夸张地说,尉迟岚不知害怕为何物。
那现在这种感觉又是什么,他不知道;这种无知又在思绪万千中,变成搅动的漩涡,要将他拖进去。
“宗锦。”
突然,男人开口叫他。
他惊慌地抬头,眼神四处乱瞥,所见之处全是幽深的树林:“啊?什么……怎么了?”
“你不必如此。”
“什……什么?”
男人驭马前行的姿态说不出的洒脱:“那些话若是冒犯了,你便忘了;我也不会再提,你安心便是。”
宗锦顿了顿,说:“……老子根本就没当回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