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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他的话被戍卫悉数无视,几个人上来便反剪住他的手,不留任何余地地压着不得不前倾躬下腰。

若是换成平日,宗锦定然会打闹一番;可他身上草草包扎的伤仍疼得厉害,别说是反抗了,就是刚才坐在榻边一动不动,疼痛都未停歇过。

他“嘶”地疼到抽气,还准备再骂几句:“江意是什么意思?!江意!!姓江的……咳,咳咳咳……”

话未能说完,他便止不住地咳嗽起来。

这一咳,背后的伤就更火辣辣地烧着疼了。

就在这时,赫连禅踏进了屋内,神情严肃道:“你叫江意也没有用,是我下的令……押出来。”

“咳咳,咳……放开老子……”

宗锦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,赫连禅等人怎会对他突然刀剑相向——哪怕那两千人,最后没剩下几个,单单是他设法将赫连恒和江意保住……怎么也算是头功,而不是大过吧?

况且现在赫连恒都还没醒,他们这是要做什么?!

被人扣押着推向门外时,宗锦仍不自觉地回头看了眼。

男人静静躺着,仍旧没有要清醒的意思。

——他现在哪有心情去跟赫连禅掰扯。

三个将领站在他面前,也未再讲究地把他带去地牢,只把他带到了庭院中。宗锦仍在断断续续骂着“到底怎么了有种说清楚”“你们什么意思”“江意你忘恩负义”之类的话,但三个人仿佛听不见似的,并无人接茬。直到离赫连恒的卧房足够远了,赫连禅才道:“跪下。”

“我跪你???你……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