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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那你可真有眼光……”宗锦同样不敢再看他,说话也变得底气全无,几乎只有些气声。

“我现在该唤你宗锦,”男人说,“还是该唤你尉迟岚?”

“……随你……不是,宗锦吧,还是宗锦吧。”他道,“尉迟岚已经死了,也不可能再复活了。”

“那宗锦,你可愿……”

只是听见赫连恒无比认真地叫出他的名字,他便心如擂鼓,再难镇定。接下来赫连恒要问的是什么,他心知肚明。他想起那时候在马车上,他还因为赫连恒心有所属而郁郁寡欢;答案大约那时便已经明晰了。

没叫赫连恒将话说完,宗锦忽地抬头,闭上眼将唇印在男人的薄唇上。

他生疏极了,只是感受着对方的柔软,宗锦便已经觉得呼吸困难。

他甚至上辈子都不曾婚配,所有这般亲密的行径,他都是与赫连恒做的。可以前他不是醉得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,就是叫歹人下了药,从未有过他自己想做点什么时候。也就从未有过现下这般滋味。

赫连恒也怔了怔,约莫是未料到宗锦会这么做。

他二人的手仍十指相扣,中间仍隔着一线距离,吻从轻柔的碰触逐渐变成若即若离的试探,到他们都尝出了心猿意马的滋味后,再变得缠绵甜腻。

宗锦头有些发昏,吻得喘息不止,却仍是不服输。

赫连恒进一寸,他便要压回去一寸半,你来我往,如一场交锋。

到相接的唇终于分开,宗锦仍是不敢抬眼看赫连恒。他像是破罐子破摔了,也拣选不出什么弯弯绕绕地话来表明自己的心意,索性道:“你那么聪明,这你便懂了。”

“……不懂。”

“你别在这儿故意作弄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