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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知后觉读懂他意思的宗锦,只能抿着嘴再不敢动弹,也拣不出话来反驳。

谁知赫连恒像是起了性,接着说:“点了火,是不是该熄火。”

“你我现下都这般重伤了,你还想这些?”

“我原不曾想。”

没说完的话,便是指责他不该动手动脚。宗锦自认理亏,只好抿上嘴,再不还口,也不动弹。

赫连恒再问:“无话可说了?”

“…………”

宗锦以沉默认了这话。

“那既然嘴闲着,”男人似笑非笑道,“那不如忙些该忙的。”

——

听见这等荤话,宗锦顿时觉得自己被嘲弄了,再顾不上赫连恒身上是否有伤,突然发力地想要从对方怀里挣脱出来。

谁只赫连恒竟早有预料,时机掐算得刚刚好,同样发力摁住了他,叫他挣脱不了。

“赫连恒!你别得寸进尺……”

他低低地怒喝了句,话刚说出口,便听见男人疼得抽气——为了摁住他,手臂自然要动不少力气,那被狼啃出来的伤哪经得起这折腾。宗锦勉强抬起头,斜眼往自己肩头一看,纱布上已经有血渗出来,伤口定然是裂开了。

虽说他不觉得大男人有什么好心疼的,但身体却自顾自地停下了挣扎之意。

赫连恒的长发未曾束起,就散在肩头,挣扎间落到了胸前,落在宗锦的鼻尖。他呼吸时,便能嗅到赫连恒发间独有的气味。准确来说,那并非赫连恒头发上的,而是赫连恒身上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