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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在这节骨眼上,莫要任性。”赫连恒道。

“你是不是痛得厉害!”

然而宗锦却问了句毫不相干的话。

男人一怔,下意识想摇头否认;然而这都叫宗锦看穿了似的,在他有所动作之前,宗锦已然抬手,伸向赫连恒的额头。

赫连恒没能躲开。

“……这么大的雨,你烫得跟炉子似的。”宗锦说着,手又退回来,摸了摸自己的额头,“……哦,我也差不多。”

“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?”赫连恒问。

“我不服管,所以不跟他们,”宗锦说,“硬要说的话,我只是你的侍从,自然只能跟着你。”

“跟着我……么。”赫连恒道,“好,这可是你自己说的。”

宗锦这才反应过来,简简单单一句“跟着”,貌似也能解读出其他的含义来。他不爽地又嚷起来:“老子只是说现在打仗,跟着你行事罢了,你别想些七七八八的杂事……还有!”

他指了指自己额头上被雨水已经泡软了的痂:“这笔账老子还没跟你算……”“全军戒备!”赫连恒却没给他机会说完,直接扬声道,“出发!”

语罢,男人便在大雨中调转了方向,一马当先地往林地里迈进。

宗锦忙跟上,依旧保持居于男人侧后方,当真像是赫连恒的刀、赫连恒的盾。

而在他们身后,重装的走卒小跑着跟上,似乎一点也未因为暴雨而受到影响。两翼的轻骑队遵照着致使散开,与中间的队伍保持着一定距离,快速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