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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!……啊……”

宗锦疼得叫出声来。

刚才赫连恒拆线时他就在旁边守着,虽然看得出赫连恒在极力忍耐痛,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么疼。等到所有的棉线都被抽走之后,宗锦已经疼得整个背都失去知觉。有血和伤口渗出的脓液混杂着从线口里流出来,军医立刻用干净纱布替他收拾干净,再敷上厚厚的药粉,换上新的纱布包扎,伤也就算处理得差不多了。

“勿要碰水,药方我已经开好了,每日三次不可少。”军医冲赫连恒道,“主上也是,半个月后自当行动无碍。……我这就去安排人抓药。”

“嗯。”

男人应了声,很快宗锦便听见军医离开时的开门声。

疼痛过后,他就像是刚打完一场仗似的,浑身力气全无,保持着方才的姿势将头埋着,动也不想动。他闭着眼,就听见男人很轻的脚步声抵达了他身旁;接着床榻稍稍动了动,陈旧的木头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。男人就在他身侧斜斜坐下了,腿侧挨着他的手。

“……睡会儿。”他听见赫连恒说。

接着男人便替他将摞在腰际的衣服拉起来了些,又转手去拿放在里头的被褥。

这些照顾人的本事,宗锦自愧不如,也不知赫连恒是从哪儿学来的这些贴心的手段。他仍没抬头,嘴唇也压在枕面上,让他声音发闷:“……不睡,躺一会儿便出去。”

“出去做什么?”

“这屋是给你睡的,你睡。”

“何时变得如此讲规矩了?”赫连恒打趣儿似的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