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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何?我还想问我为何要穿华服,”宗锦道,“我不喜欢华服,不穿。”

“那你便穿着里衣出去。”

“我先前那身呢?”

“我命人扔掉了。”

宗锦倏地坐起来,不可置信地看着他:“为什么?”

“因为猜到你不会愿意穿了。”

——他若是现在手里有把刀,他定要往赫连恒肩上扎个洞泄愤。

话已说到了这份上,宗锦再怎么随性,也不可能穿着里衣便大摇大摆出门,更何况如今还是春日里,就是他拉得下脸,这副孱弱的身子骨也经不起春寒。

像是怕他越想越气,赫连恒未再多言,反倒是推开门离了屋,甚至没再叮嘱句“快些”。

锦衣华服宗锦并不讨厌,他只不过是嫌麻烦,嫌过宽的袖子做什么都不方便。见男人好似有事要忙地走了,他叹着气,嘴角耷拉着满脸不悦地去洗了把脸,往后也只能抖开那身贵重的衣衫,一件件往自己身上穿。

虽说都是华服,可主是主,臣是臣,臣下的着装总不可能越过主君。他的这套少了那些金线,腰间也没有白玉镶嵌,看上去素净了不少。谁知他才刚将外衫披上,房门又打开了。

赫连恒走进来,手里还拿着锦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