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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这事儿了了,他就每天泡在酒坛子里,不信酒量练不出来。

宗锦不在乎漆如烟吃不吃,景昭却热心肠得很,啃鸡腿的空隙还要劝两句:“姐姐你多少吃点吧,你就是饿死,赫连又不会少半根头发。”

“你吃你的,你管她做什么?”宗锦道。

“但是她……”“怎么,去了趟枞坂,不惦记你的无香了?”宗锦挑眉,揶揄道,“今日赫连还说要把无香许出去,既然如此,我也不必替你讨个情了。”

“不是!不是的哥!”景昭立刻慌了,“是江副统领喜欢她呢。”

他这话一说出来,漆如烟便冷不丁地开口了:“少胡说八道。”

“我说丫头,你若是寻死,我这儿有刀可以借你,”宗锦道,“若是不想死,就别整那些什么绝食的,无聊得很!”

“姐姐你多少吃点吧,听说饿死的人特别难看。”

宗锦再喝了两口,小半坛子下了肚后,他便将酒坛放在了景昭手边。少年迫不及待地提起坛子猛灌了两口,舒服地叹出一大口气。也不知是不是景昭的话戳中了漆如烟的弱点,片刻后漆如烟总算解开了盅盖。

红豆汤的甜味立刻飘出来,漆如烟嗅着它,肚子竟“咕”地响了声。

她难为情地往旁边看,还以为自己免不了被嘲笑;但宗锦和景昭,谁也没有在意,像是没听见似的,仍然吃他们的。

——那话说得对,她就是饿死了,也没什么用,只不过是折磨自己罢了。

漆如烟咽了咽口水,小心翼翼端起瓷盅,抿了小口。往后她便再绷不住了,一边吹着气,一边不停地喝,让甜甜的红豆汤将她的肺腑都暖和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