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赫连恒眼神冰冷:“我已经找你所言做了,放开宗锦……我可以饶你不死。”

“你的做法我再了解不过了,”北堂列道,“我猜现在,城里到处都伏击了弓手,你赫连极爱用弓,只要我放开宗锦,马上会被箭矢射成筛子。”

“……我说我可以饶你不死。”

“你错了赫连恒,不是你饶不饶我,”北堂列声音发涩,说这话时他甚至没在看着赫连恒,“是我饶不了你。”

他的话说得不清不楚——仇?赫连恒根本不知道北堂列与他之间有什么仇怨可言。若是真有什么因缘,他当初也不会贸然留下北堂列,更不会对其重用。

说到底,北堂列也是沾了北堂一族的光。

可现在他倒过来说什么深仇大恨,赫连恒毫无头绪。

就这几句话的功夫,江意已经从后院牵了马匹过来。他满面的愤怒,眼神活像要吃人;但在赫连恒的示意下,他只能将缰绳交过去,无法做任何多余的事。

“就算你今日从我手里逃脱了,你迟早也会落到我手里。”赫连恒道,“今日你伤了宗锦,来日我必十倍奉还;无论你我之间有什么仇怨,你的仇都报不了了……这笔账,我会铭记于心的。”

“那可真是我的荣幸。”北堂列说着,终于将刀收回,转而三指扣住宗锦的喉管,致使他连只字半句都说不出来。下一瞬,北堂列另只手揪住他的后腰带,带着他一跃上了马背。

“驾——”

北堂列高喝一声,一巴掌狠狠抽在马屁股上。

宗锦被迫坐在他的怀里,喉咙始终被对方掐着;他能挣扎,甚至能跳下马,但在那之前,北堂列想捏碎他的喉咙,简直易如反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