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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夏士看得仔细,拇指在他的伤疤上摩挲,好半晌才道:“你这伤还没好全。”

“……怎么没好全,早八百年就好全了。”

“看上去是痊愈了,可内里的肉还未全然长好,”吴夏士道,“这伤应该是最近的伤的,不过月余。”

“你还有点本事。”宗锦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吴夏士,“没好全就不能刺青了?”

“能是能,就是会比寻常刺青痛些。”

“痛多少?”

吴夏士这才松了手:“痛一倍吧。”

他一边说,一边转身去他的箱子里捣鼓了两下;宗锦还以为他是要取工具开始刺青,谁知道吴夏士竟把箱子合上了。宗锦连忙跟着站起来:“你收东西做什么?不弄了?”

“这刺青的痛,说痛也痛,说不痛也不痛,”吴夏士说,“但真在新肉上刺青,你肯定受不住……等你好全了再说,钱不退的啊。”

宗锦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:“哎,谁说我受不住?”

吴夏士一回头,嘲讽地笑了笑,还打量了下他的身板:“就你,一看便知是个养尊处优的,忍不住疼。”

“我告诉你,山羊胡子,”宗锦直接按住了他的手臂,不许他继续收拾,“就是一刀穿胸,我都没喊过一声疼,更何况你这刺青,不过绣花针的功夫。”

“绣花针扎在指甲缝里,也能疼死人的。”吴夏士笑得更嘲讽了。

宗锦方才那点不安和畏缩,霎时间便被抛到了九霄云外,取而代之的是汹汹怒火:“那我就跟你打个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