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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甫淳早便知道他不会乖乖说出什么有用的情报,所以也不追问:“君臣之间反目,也不是什么稀罕事。”

北堂列并不回答,只是看着他。

“据我所知……”皇甫淳刻意地停顿了片刻,才道,“赫连君的爱宠一月前失踪,赫连在洺河寻了许久;刚刚好,北堂将军也是那时不见了,又被我手下的人在洺河边救起……这不可能是巧合吧?”

“就是巧合。”北堂列说,“不然呢,我总不可能在河里飘了一个月吧?”

“谁知道呢,也许北堂将军你,也是在洺河里找人找了一个月呢?”皇甫淳戏谑道,“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吧,北堂将军骁勇善战,我仰慕已久,此次救了你,也算机缘巧合,不如进我皇甫门下……赫连恒能许给你的,我双倍许你;赫连恒不能的,我能许给你。”

听见这话,北堂列张嘴想回应,却因为身体虚弱而咳嗽起来。

侍女在旁边倒水喂过去,好半晌北堂列才缓过来。

他擦了擦唇角的水,又说:“……皇甫君未必知道我想要什么。”

“我未必不知道。”皇甫淳只道。

斗笠男闻言,直接从伸手进怀中,掏出一张书帛。他不紧不慢地摊开,亮在北堂列的面前;那书帛上并无字,只有简单几笔画,画的是个圆形的玉佩。

而那玉佩上的纹路,是一条首尾相连的蛇。

北堂列明显动摇,下意识地想去拿书帛,斗笠男却早有预料似的将其收回。

“北堂将军认得吧?”皇甫淳接着道,“放在今日恐怕没几个人认识,兴许赫连恒都不认识;我也是经过好一番调查,才知道这纹路是何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