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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君上,还请慎言。”虽被如此称赞,和泉脸上却无半点喜色,“我这一生只会侍奉一位主子,待我替主子复了仇,自会离开皇甫家。”

“可惜,可惜。”皇甫淳说着,倏地站起身,“现下太后肯定心乱如麻,我们也该进宫去替她排忧解难,顺便给摄政王上一炷香了。留两百个人,把这里保护好了。……沙沙,你就在此处等我。”

白沙沙终于停下,将剑背于身后,朝他颔首。

“待我将那黄口小儿拖下来,再接你入天都宫,”皇甫淳道,“我要把最好的,都给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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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办,现在怎么办!”

太辰殿后面,延和宫中,太后焦躁得如同疯夫,大袖一甩,便将几案上成堆的奏折摔到了地上。其中最上面一封,也是被甩出去最远的一封,就是皇甫淳昨夜就命人递进来的请安折,说什么要来看望摄政王,要替太后皇上分忧;实则字里行间全是嘲弄,如同他本人在她面前笑一般令人厌恶。

千代氏本家、分家,来了七八人,其中最出色的莫过于分家与千代爻同辈的长子,千代奇。

然而除了震怒的太后之外,他们各个都面露哀色。

有人试着开口道:“无论怎样,摄政王的后事,定要好好处置。”

“后事,你以为哀家不想为摄政王举行丧仪吗?”太后怒道,“现在消息还未出天都宫,尉迟和司马,还有皇甫,三家的兵都已经到不萧山了!!!”

“确实,”千代奇道,“现在不能将摄政王薨逝的消息放出去,会引起动荡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