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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被子却在这时被掀开,我手上没什么力气,拉不住被子,紧接着,贺尧寻将我翻了个身搂在怀里,我的鼻尖抵着他的胸膛,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香味。

那是他从小用到大的一款沐浴露,也是我最熟悉的味道。

真奇怪,他明明对周边的事物都保持有一种长情,但为什么就不肯分给我多一点点喜欢呢。

我也不想挣扎了,就这么倚在他怀里,半阖着眼,想着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,就让我放纵一次吧。

贺尧寻在我头顶上方叹了口气,胸膛微微震颤,他将手放在我的后脑勺,像儿时一样轻轻地揉着,他说,我总算知道问题出在哪了。

付潇,你为什么之前都不告诉我。

我说,因为我害怕。

贺尧寻好像用下巴蹭了蹭我的头顶,附在我耳边郑重地说,付潇,你给我听好了。

听什么,听他的桃花债和风流史吗?我是不是还得给他放一首情深深雨蒙蒙当bug?

我气不打一处来,想着你他妈要是敢给我讲那些事我现在就把你那根玩意拧下来。

十七岁那年你看见的那个女人是我几年不见的一个关系好的表姐,她刚从法国回来,我们只是在那叙叙旧,因为她还没改掉在法国的习惯,所以聊完天后就习惯性地来了一个贴面礼,后来她还朝我道歉了。

……嗯?我整个人一愣,迟钝地接收到贺尧寻话语里隐藏着的信息后,脑袋里轰地炸开了。

贺尧寻掰正我的肩膀,黝黑深邃的眼睛望向我的眼底,一字一句地说,你那天去公司听见的对话,那人本来是我的合伙人,但就是因为他说了那些话,我说你可以走了,你口中的那个养不熟的小白脸是我媳妇,以后要去英国领证的。

贺尧寻无奈地笑了笑说,我也没想到你那时候就在门外,而且连话都没听个完整就走了。

我大脑一片空白,整个人都有点僵。

不是,这个反转来得有点突然,我一时半会还没能接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