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后按规矩,丁瑾瑜是要帮忙收拾的,但架不住厨房里洗碗的是明父,他很快就被客气地请了出来。

出来时,明奶奶已经进屋休息了,明皙在整理餐桌和客厅,明寐在一边抱着哥哥的大腿,努着小嘴嘟囔着什么。

这个家明明简陋逼仄,甚至带着两分穷酸的狼狈,但不知道为什么,每一帧的画面都那么和谐。

丁瑾瑜叹了口气,准备接过明皙手边的活儿;明皙扭不过他,前脚刚把手里的笤帚交出去,低头不知跟明寐说了句什么,后脚小丫头就立刻转头缠上了丁瑾瑜。

如果说对明父还可以客气礼貌,对明皙可以直接扭头就走,那对着撒娇的妹妹,丁瑾瑜是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。

他只能重新把笤帚还给明皙,把明寐抱起来,带她进明皙房里找她心心念念的八音盒。

明皙的房间很小,一张单人床,一个简易的衣柜和一张书桌,几乎塞得满满当当,但收拾得还算井井有条。

丁瑾瑜大概扫视一圈,那个八音盒就放在明皙的书桌上;他把小姑娘放在床上,拿起那个八音盒递过去,无意中带掉了桌上一本习题册。

三中的文科并不出彩,就算是整个攀阳,作为一个十八线小城市,教学水平也并不高;丁瑾瑜在一线大城市的名校读过那么多年的书,自然很清楚,高考是一场全国考生的厮杀,和他竞争的并不只是身边的百把个同学而已。

为此他特意联系过之前学校里的老师,在指导下买过很多高难度的教辅材料,其中就包括现在掉在地上这一本,难度几乎堪比奥赛水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