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路上撅着个嘴——”丁瑾瑜一把反扣住明皙的手,把人拽到一边的没人的墙角,“就为了这个?”

见明皙低着头也不说话,他自嘲地笑笑,“但凡是个‘人’,就不能像丁城吧?”

他玩笑话说完,平时嘻嘻哈哈、笑点极低的明皙没有一点反应,他知道明皙这次可能是认真的。

“跟你说件我小时候的事儿吧。”

明皙这才有了点反应,大眼睛疑惑地看着丁瑾瑜。

“从小,我听过太多人骂我妈,说她贪慕虚荣,说她不负责任,包括我爷爷奶奶都不喜欢她。”

同样是扔下孩子就走了,可丁瑾瑜很少听到有人骂丁城;甚至后来丁城在国外混出了点名堂,只要给他寄点钱,还总有人夸丁城有出息、有能力,让丁瑾瑜向他爸学习。

丁瑾瑜一直不明白,要学习什么?

学他自私自利,还是学他扔下年迈的父母、年幼的孩子?

“我一直不明白,为什么女人做母亲是一生的责任,而男人做父亲就不是?”

明皙现在才终于明白,丁瑾瑜说起自己素未谋面的母亲一直能很自然的叫“我妈”,但说起父亲永远只有“丁城”两个字。

“虽然不明白,但我一直觉得,以后我有喜欢的女孩子,要背负这样一个一辈子的责任,我应该挺心疼的。”丁瑾瑜自嘲地笑笑,“不过没几年,我就知道——”

“我喜欢的人——”他捏了捏明皙的下巴笑道:“肯定不会生孩子。”

“不是正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