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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他想起了那天顾亦年提离婚的时候,说要帮他约信任的医生做手术。虽然他肯定是不能让顾亦年帮他约手术的,但这事是不是应该和顾亦年说一下?

好歹是清楚顾亦年的信息素标记,而且他们现在还没签合同,没办手续,也就是没正式离婚。

“你想说就说。”白予似乎能猜透舒闲所想的一切,一边说着,一边起身拿走了舒闲手中的空杯,“反正我明天陪不了你,不如让你家先生陪你去。”

白予说完,不等舒闲回答他就走出了卧室,但很快又端着一杯水进来了。

看舒闲怀疑的神色,白予解释道:“我倒是想陪你,但明天爷爷寿辰,我必须得回去。”

“是吗?”舒闲想了想,好像确实是这几天,舒白两家关系好,他往年还会陪白予一起回去给白爷爷庆祝,但今年事情太杂了,他竟然忘了,礼物都没准备。

“你那份儿贺礼我帮你准备了。”

“……谢谢。”

并不像往常那般轻佻顽劣,也没有昨晚的慌乱内疚,白予就安静地坐在床边,托腮看着舒闲。

他的眼中似乎没有什么情绪,也有可能是情绪太多,糅杂在一起,舒闲分辨不清。

白予不说话,舒闲也就不愿意开口了。

虽然一般来说,他会把自己经历的所有值得一提的事通通讲给白予听,可是这次他却不想讲了。

不是他不愿意讲,而是他连回忆都不愿意回忆了。

前几天顾亦年摁着他打抑制剂的事,他尚且能硬着头皮告诉白予,可是昨晚的屈辱,让他连顾亦年的名字都不敢再提起。

忽然,枕边的手机响了,舒闲听了猛地一抽搐。这是他给顾亦年的铃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