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舒闲,去医院吧……”顾亦年的语气明显弱了下去,踌躇了很久才低声说道,“算我求你了。”
“谁稀罕啊?”
顾亦年犹豫半晌才能说出一个“求”字,舒闲却拒绝得毫无犹豫。
舒闲也知道顾亦年是个骄傲的人,向来不会求人,如今能求他去医院,确实是百年不遇的异闻了。
可是,谁稀罕你的哀求啊?
“不如你试试跪下来求我,看我能不能答应?”
舒闲冷笑着说道,眼中的嘲讽直直地刺进了顾亦年心里。
难得的,一直以来高傲不可一世的顾亦年竟然垂下了头,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,可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。
他送开了舒闲的手腕,手中的空虚感使他感觉自己的心都被剜空了。
顾亦年在一片黑暗中喃喃说:“我……只是担心你。”声音不大,但是在静谧的房间中异常清晰。
“担心我就跪下试试啊?看我会不会被你打动。”
舒闲淡淡说着,话不走心,边说边走到墙边将灯拍开了。
明晃晃的灯光瞬间铺满了整间客厅,舒闲转过身去,顾亦年的落寞和狼狈都被暴露在灯光下,来不及隐藏。
按理来说他应该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,可舒闲却没有丝毫的感觉,他只觉得碍眼。
“……帮你包扎可以吗?”
“来吧,酒精和纱布在电视柜底下。”
顾亦年没有再继续刚刚的话题,他知道就算跪下舒闲也不会同意去医院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