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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身边灶台上的水也已然烧开了,舒闲就赶紧放下手机去煮饺子。

虽然邵择是个麻烦,但他教的煎饺小妙招倒是很好用。

舒闲现在已经可以说自己煎得一手好饺了!

厨房中,舒闲一个人忙得热火朝天,给人一种模范的娴熟oga既视感。

但是仔细看过去,会发现舒闲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似乎做饭这件事并不能给他带来快乐。

他只是想让自己忙起来,想让自己用白予的方式过活,想让白予活在自己的身体里。

能使他安心的不是做饭,是白予,可是白予已经不见了。

舒闲做着饭,脑海中一遍遍过着他和白予的曾经,从幼儿园,到小学,再到中学。

他记得那年冬天,白予在熄灯后抱着被子爬到上铺,将两床被子搭在一起,然后钻到了他身边。

挨得很近,但白予却没有碰到他。

他记得篮球赛时,他上篮被对面的一个球员垫了脚,崴伤了,白予当即扽其那个球员将人撂倒在地。

回宿舍时,白予背着他上了五楼。

他记得在商场里,白予的鞋带散开了,扽住了他然后将腿一伸,他也毫不计较,在众目睽睽之下蹲下去给白予系。

没想到的是,白予也蹲了下来,将另一个鞋的鞋带解开了,和他一起系。

原本他的生活中是充满了白予的,直到他见到了顾亦年。

结婚后,他竟然痴心地以为,顾亦年就是自己终生的归宿了,于是他开始刻意地冷落白予。

他以为那是对白予好,是为了白予也能得到幸福,但现在看来他错了。

其实白予从未想过得到他,只是想要在他身边。

对于白予来说,他才是唯一的幸福。

他甚至不敢想象,在他冷淡白予的三年里,白予是怎么一个人在这间房子里度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