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等离婚都等了这么久了,怎么可能再等法院?
顾亦年简直是吃准了他。
“对协议真的没问题吗?”小姑娘见舒闲回答得不是很果断,便敬业地再次询问。
“没有!”舒闲声音冷了些,明显透露着烦躁。
“那,请问一下,我没有看到标记清除的医院报告,请问二位……”
“没清除。”舒闲的声音更烦躁了一些。
“他的身体状况不允许动这个手术,以后情动期会去医院输液。”顾亦年见舒闲心情不好,便稍微耐心地解释道。
小姑娘赶紧点头,手下的动作便快了起来。
很快,两个红本就展开在桌子上,扣戳前,姑娘又抬头看了眼两人。
顾亦年目光平和,舒闲则依旧颦着眉,看起来不是很满意。
“当”的一声,钢戳扣下,沉闷的声响像是宣告了死亡和结束。
此时夕阳西下,阳光从窗外射入,直冲着舒闲和顾亦年。
办理公务的姑娘逆着光,连带着一张桌子,两个小本本,都变得模糊黑暗。
一时之间,顾亦年和舒闲都只能看到落日余晖下的一片黑影,好像一切都要结束了,太阳落了,不知何时才能升起。
拿着各自的证件,两人走出了民政局。
“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“不用了,我今天去酒吧。”舒闲拒绝道。
“北归?”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