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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知闻声心中忍不住担忧。

他知道不是这样的,舒闲这次昏迷怎么可能没事?

至于那个朋友,应该是来阻止手术的,也是刚刚那个来找他,将腺体捐献者告诉他的姑娘。

那姑娘看他的眼神极其复杂,他看不懂。

那姑娘也没说太多,只告诉了他腺体是顾亦年捐的,而她不会让舒闲达到目的,说完就离开了。

他不知道那姑娘为什么要阻止舒闲进行手术,但是如果他提前知道捐献者是顾亦年,他估计也不会同意。

为什么偏偏是顾亦年?

为什么顾亦年偏偏又同意了?

想不通,许知只觉得呼吸有些困难,肺中像是充满了烟尘,极其干涩。

胸口闷着,眼眶也就忍不住地酸胀。

怎么办,控制不了。

“怎么了,怎么又哭了?是不是有什么事啊?知了你别不说话,你跟妈妈说,妈妈不会让你有事的……”

许知的母亲见孩子又开始哭,急忙慌乱地询问。

他的父亲也满面担忧,在旁边一句句问着“怎么了”,“这是怎么了”。

但是许知什么也说不出来。

他只觉得自己被压的喘不过气来。

眼泪混着鼻涕,一次次被纸巾抹去,许知哭得并不撕心裂肺,却难以停止。

父母在旁边慌乱地询问、安慰、猜测,更是让他心酸。

为什么,明明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,舒闲为什么会找上他呢?又什么要对他这么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