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是见着氛围不合适自己再留,沈谣看了他一眼,说了句“我先走来,你们慢慢聊”。
病房里留了舒闲和顾亦年两个人,气氛一时就有些僵滞。
“……你低一点,我看着太累了。”
舒闲语气平和,心境也还算平和,相比刚被简婉告知一切的时候,他已经清醒很多了。
顾亦年依着他的话,坐在了病床边,贴近他,又不触碰他。
“你原来对我也很克制。”舒闲说道。
“什么?”
顾亦年又没听懂。
舒闲也意识到自己的话好像确实有些前言不搭后语,于是解释道:“我说,你原来对我也这么克制,靠近我,但不触碰我。”
什么都是恰到好处的,表现出适当的关心,不至于显得疏远冷漠,但又从来不会施舍我多余的触碰。
说到头就是不爱我。
顾亦年也懂了舒闲的意思,一时语塞。
提到原来,他总是不能第一时间回应舒闲。
因为每当他回头看的时候,都只能看到一路的错过和遗憾。
舒闲也没有要针对顾亦年的意思,只是纯粹地感慨一下。
此时见顾亦年因为他的话而气消沉了,倒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。
于是舒闲又接着说道:“我没有怪你的意思,你原来是因为不爱我,所以才克制,我能理解。”
“但我现在很爱你,也是克制。”
“是啊,截然相反的心境,完全相同的行为。”
舒闲说完,觉得这大概是顾亦年独有的特点,克制。
如果是白予,绝对不会克制自己的欲望。
明明都是爱,却有着完全不同的表达方式。
舒闲想到这里,顿时觉得自己更懂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