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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闲懵了。

顾亦年去找他了?

不是骨折了吗?打着石膏怎么去的?

但是这都不是问题,问题是,顾亦年怎么进的他宿舍啊?

“你怎么进去的,我没锁门吗?”

顾亦年有些尴尬了,他低头看了看蹲地上逗狗的大爷,咽了咽口水,“我让宿管开的门。”

舒闲一开始还没意识到什么,背着吉他跑了一路实在太累了,他一屁股坐到病床边,抽了两张纸巾给自己擦汗。

电话没挂,他本想歇歇再说,直到他从电话里听到了两声狗叫。

“……”

舒闲想起来什么。

宿舍,宿管,年年。

“我狗……顾亦年,你是狗吧!”舒闲气呼呼地朝着电话喊。

刚进来的护士被舒闲的喊声吓得一抖,站在了门边,没敢走进去。

阳光正好,风撩动了窗帘,撩动了花枝,撩动了衣衫。

oga冲着手机喊话,脸颊染红,也不知是跑得累了,是气得急了,还是因为别的。

是那么年轻,那么干净的人,好像有着无限的未来,无限的希望,无限的感动。

oga冲着手机吼完以后,沉默了很久。

好像把所有的爱和仇怨,所有的不舍和眷恋都在脑海中回顾了一边,oga终于鼓足了勇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