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你,你……”江梨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,最后只好妥协道:“你以后不准这样了。”

“好的,我保证,那你还有什么别的指示吗?媳妇儿。”

“待会儿回去把铅笔给买了。”

江梨说完,叹了口气往家的方向走去,这一天天的总是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,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
她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比上了一天课还心累。

——

下午柳芳芝在后院菜地里割了一茬韭菜,又煎了几个鸡蛋,拌了个素馅儿,晚上包了一大锅素馅儿饺子。

饭桌上,贺严冬难得没有风卷残云,而是边吃边大谈他在韩震家养猪场见到的一派繁荣景象,什么才19岁就养了六七百头猪,还管着几十个工人,还是村里的头个万元户,听得柳芳芝一愣一愣的。

不过,老二要真能靠着养猪走到那一步,那他们家就真的能在村子里抬起头来了。

前些年,她厚着脸皮挨家挨户借了不少钱,大家嘴上不说,其实心里多多少少还是看不起他们家的。

虽然这些钱,现在差不多都还清了,但有些印象一旦落下了,是很难改观的。

晚饭后,贺严冬掌着灯又去了趟后山,江梨则回屋里薅着头发看语文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