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初的朝阳, 刺目耀眼, 亮眼的白光自小窗的缝隙间挤入, 轻柔的落在窗边的桌子上。

江梨估摸着时间应该不早了, 等腿上的那股子酸麻劲儿一过去,她就赶紧坐起身, 拿出针对着大水泡又是一顿戳,等积液都挤出来了,她才穿衣下床。

简单洗漱之后, 江梨往院子里走去。

右脚大拇指刚挑过水泡, 还不敢完全沾地, 她只能让前脚掌悬空, 单纯靠着脚后跟的力量往前走。

这样的姿势走路, 不仅滑稽,而且还慢。

不过幸亏今天只是单纯的晒麦子, 没有什么活儿要干, 不然她这样出去, 怕不是要笑死个人。

江梨磨蹭着来到伙房, 锅里给她剩了多半碗玉米糁汤, 灶台旁的盘子里还有不少的猪油炒青菜。

玉米糁汤还温着,但青菜已经凉透了,江梨也没想着再热一热,就这样直接把饭盛出来就着吃了。

吃饭的间隙,江梨没来由的想起昨晚贺严冬说的以后要在城里买房的事。

虽说就现在他们的经济状况来看,这话听起来确实很不靠谱,但一想到几十年后那高攀不起的房价,江梨又觉得现在好像也还可以拼一拼。

有句话是怎么说得来着,“种一棵树最好的时间是十年前,其次是现在。”

吃完饭,江梨端着空盘子和碗径直往伙房走去,一路上心里都在琢磨着,能穿到这个年代也挺不容易的,要是只买一套房,好像有点亏,再怎么着也得买个十套八套吧。

碗筷洗刷完,江梨回到屋里,开始脚踏实地琢磨赚钱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