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冬梅却答非所问,笑着说道:“我都不知道你结婚了。”

“嗯,也就今年过完年结的。”贺严冬随口道。

“那姑娘叫江梨是吧?我瞧着长得挺好的,是会过日子的人,你这运气可真好。”

贺严冬想到他和江梨在后山脚下的初次相遇,不自觉的勾唇笑了笑说:“能遇到,运气确实不错。”

“那还挺好的。”贺冬梅藏起眼底的失落,从心里感叹道。

“哎,你还没说你为啥会回来呢?”贺严冬后知后觉这话题好像从一开始就跑偏了。

贺冬梅说:“我爸妈都在这儿,这里是我的家,我不回这里能去哪儿?虽然小时候因为我爸的成分问题,这里确实给我留下了很多不好的回忆,但我现在经历得多了,也明白了,所有的一切归根到底还是因为穷。”

“我爸走的时候,跟我说,永远不要恨任何人,要以德报怨,所以我回来了,我希望可以用我的能力,让大家都能过得更好。”

贺严冬听完忍不住鼓掌称赞道:“不愧是大学生,这觉悟就是高。”

贺冬梅笑了笑,对于他的称赞不置可否,其实这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,另一部分最重要的她没说罢了。

两人边走边聊,回到村子里的时候正好赶上晌午饭时间,冬梅说她还要回队部整理些资料,两人便在村口分开了。

望着贺严冬匆匆往家走的背影,贺冬梅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,从得知贺严冬转业回来的那一刻,她就想着要回来,结果还是错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