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捂了。”
段寰宇哈哈一笑,颇有兴致地再度作画。
不怎么听话地画完自己,他又开始画秦怀安。
有穿着短褐,做着木工的秦怀安。
有嬉笑怒骂,指尖指着他的秦怀安。
有身穿紫气烟云纱,飘然而至的秦怀安……
欣赏许久,段寰宇收起并未送去的画,打坐练了一会儿精气神,才侧躺入睡。
虽然含笑作画,可起来以后,白日上朝时,段寰宇高高坐在纯金打造的帝王九龙椅上,垂眸看着满朝文武,他的脸色不怎么好看。
满朝文武,派系繁多,但每一个派系,臣子家中妻妾成群,个个百依百顺;臣子们私下联络时,还留连青楼,喜爱新鲜颜色,另养外室无数,甚至强抢民女又迫使民女与她的家人改口,好不快活。
可真是快活啊。
如今京中青楼被左相查封,内阁也商议着相关的律法规章,他不可能因为并不犯法的原因而发落臣子。
不过——
养得起这么多妻妾外室还留连青楼的大臣,又怎会两袖清风。
段寰宇不动声色,秘而不发。
他早就让御史拉拢、示意、暗中传令过,让各个派系互相攻击,互藏探子,用各种手段取得证据,朝上弹劾别的派系的大臣贪污!甚至侵占田产、谋财害命!
不是每个大臣都像戚如歌那么憨,当了御史却竟去套麻袋,他的心腹大臣精明不少,把朝中的水搞混。
一时间,朝中风声鹤唳,都夹起尾巴,削减开支,免得被抓到贪污的证据;或推出替死鬼,或推卸责任,不一而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