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开始还想要辩驳,后来却已经麻木。

被泼水、被嘲讽、被孤立,乃至被诬陷、被不公平的对待,都成为了他生活的一部分。

厄尼斯特的元素不稳定地波动起来。

不过艾尔塞因的态度却始终平静,甚至还在心底点评了一下:“看来索伦任教皇的时间肯定很接近了。不然他们不会这样急着表现自己。”

这种平静感染了厄尼斯特,让他稍稍从过往的记忆中抽出,平息了几分黑暗的心情。

厄尼斯特的脑袋开始重新转动。

索伦?那不是即将任教皇的那名主教的名字吗?厄尼斯特尾巴不自觉地扬起落下,划过一条弧线,好像明悟了什么。

光明教会的不友好态度完全无法影响艾尔塞因,而他们除了各种难听的话也没有别的办法干涉艾尔塞因。再怎么说艾尔塞因也是实打实的主教,并且背后有不小的支持力度,要是真的动了手就不好收场了。

但被一群人刻意讨厌,永远称不上令人愉快的事情。

然而艾尔塞因似乎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,甚至兴致勃勃。

他走到楼梯的隔间,那里往上,有一个狭窄的隐蔽房间,正好可以看见下面那些光明教会的人的活动情况,话语也清晰可闻。

“我觉得我刚刚的用词很难听,索伦冕下肯定会很满意!”

“你可拉倒,我觉得我发挥的才好。”

“没刺到他的样子呢!真可惜,好想看他崩溃的样子啊,那样就可以记录下来送给冕下了。”

下面的人见艾尔塞因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,开始放肆地讨论,似乎丝毫都不害怕被艾尔塞因听见。

厄尼斯特仿佛看到过去自己面对的情景,那些完全不加以掩饰的污言秽语和排挤让他情绪难以平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