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那间房是用来玩的。
比他以往的居住条件差的太多。
但他没有换。
他只是偶尔会站在台球桌边,好像在发呆,又好像在回忆。
特别是喝过酒后,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。
只是惯例每天往那儿站一会儿。
然后再去睡觉。
他也不想亲汤鸣。
因为这样很没有出息。
但是他控制不住。
他每次从欲都出来,都会陷入一种迷茫的状态。
汤鸣不是在聚海吗。
聚海不是自己的家吗。
他为什么回不去?
他回去了。
在很晚的时候回去。
汤鸣已经睡着了。
每天晚上都能看到他不同的姿势,还踢被子。
他轻轻亲他,他没有发现。
只有睡着,他不会问那些让人难以回答的问题。
其实从游乐园回来那天晚上,他也回聚海了。
他让小沈买了精致的花盆和专业的栽培工具,把汤鸣送他的那朵玫瑰花种了起来。
本来他想拿玻璃罐把它罩起来。
但小沈说:“老板,无论多好看的花,只要从枝干上摘下来,就会枯萎,拿玻璃罩起来是没有用的。”
他说:“不如,我们把它种下来吧,指不定能活。”
于是他就把它种下来了。
却好像没有成活的迹象。
他隐约记得很小的时候,他和爷爷说:“我可以拥有一件礼物吗?”
白贯中当时的回答是一巴掌扇到他脸上,质问他:“你配吗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