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鸣挣扎:“你放我下来吧,我自己走就行。”
白敬答非所问:“饿不饿。”
汤鸣摇摇头,看着他的毛衣:“你也是神人,毛衣都能穿反,你不勒得慌?”
白敬把他放到车座上,发动汽车:“睡会儿吧。”
汤鸣想和他说些什么,又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半天憋出一句:“我自愿的。”
他赌气似的说:“我喜欢你,我自愿的。”
你喜欢我吗?
你会喜欢我吗?
汤鸣没有问出口。
白敬没有回答。
他目视前方,一只手开车,另一只手轻轻拍着汤鸣身上裹的被子,像在哄他睡觉。
这招很有效,没一会儿汤鸣就睡着了。
喜欢?
白敬不懂。
他没有这种感情。
从小大大,没有喜欢过任何一样东西,没有喜欢过一个人。
他对所有东西的欲望都是可有可无。
看别人痛苦会产生愉悦,但他会压下去。
温周良多次提出让他不要这么憋着,无论是欲望还是情绪,都要宣泄出来。
他一直想送他一个宠物。
干净的、听话的、随他凌虐的。
能要。
懒得要。
什么对他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,随便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