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誉深黑色的眸子看着他,面上没什么情绪,声线低沉,“路远白,你还委屈上了是吗?”

路远白不再看他,声音闷闷道:“没有。”

“没有?”

路远白耷拉着脑袋不说话了。

段誉看着他因低头而从后领露出来的一节白皙的脖颈。

“要我哄你?”

下一刻就见路远白小幅度的点了点头。

撇着嘴,声音闷闷的道:“要。”

这一个“要”字又轻又小,夹杂着委屈和撒娇的意味。

这莫名的情愫却也直接砸进来段誉心里。

他在酒局上接到电话,第一感是觉得麻烦,路远白被动的打乱的了他的规划,这都不在他的计划内。

再看到人后,了解到路远白聚众闹事被带来警察局,段誉皱起了眉眼,开始想着当初接下路远白这个麻烦,利和弊到底哪个大一些。

现在看到人后,本打算责问对方,但却又因为那一个委屈的要字变了想法。

说教的话卡在嘴边,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
段誉情绪复杂,随后叹了口气,好似认命了一般,将那些责问的话咽回去。

随后伸手抬起路远白的脸颊,

鬼使神差般的拿手指在路远白泛着殷弘的眼角擦了擦,声线不再冷漠,

“哭过了?”

不问还好,这一问路远白更委屈了。

但路远白又觉得在老婆面前要男人一点,这样才能给老婆安全感。

“没有。”

虽然嘴上说没有,但脸颊还是委屈的再段誉手心蹭了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