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你也知道这样的性格不好,为什么要把简之安养成这样?”

尧叔一顿。他并不觉着自己三言两语这么一说,就能成功拆散柏研和简之安,现在说的话也不过是走个形式,对面大抵也会走个形式,要么表露一下自己对于简之安的决心,要么批判一下自己大家长的作风。

可柏研的回应远比尧叔想象得要尖刻锋利的多。对方几乎是剑拔弩张地指责起他对简之安的教育和干涉来。

“我还以为小池警告过你,不要惹我。”尧叔慢悠悠地说着,“不过还好,我不想在安安面前当一个坏叔叔。就算现在不回家,总有一天他是要回家的。在外面,他待得住吗?”

直到把这个人送走,柏研心里还转转悠悠回荡着这句话。他关上门,看见自家小情人哼着歌收拾茶几,越发觉着简易尧这个家伙说得太有道理了。

真的是太傻了,而且傻得让人生气。

但有什么办法呢,柏研知道简之安只是想讨好那个收养自己的人罢了。

“尧叔就是这个样子啦,你不要生气。”

发觉柏研比平时还要沉默,简之安凑了过来,小声劝了一句:“我会和他多说说的,而且他私下和我说,他也挺喜欢你的。”

“倒不是和他生气”柏研话说到一半,生生把下半句吞了下去。

是在生你的气阿,小混蛋。

柏研理解这种家庭长大的孩子是很难对家长有什么违逆之心的,但又忍不住自己酸溜溜地眼红对方对于简之安的掌控能力。他想说出来,却又发现自己也是一个溺爱孩子的家长,一点重话也不舍得对简之安说。

他有些理解为什么简易尧会把简之安养成现在这种性格了。

简易尧喜欢这种绝对服从与信任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