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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是这样的放松缓解了他的头痛, 他的思绪突然清明起来,他嗅着身前还没有消散的焦炭味,再次回到了罗森的那段记忆。

红杉星上的大火,火舌燃烧着一切有机物,在火海里倾覆的城市、教堂,乃至人体皮脂被焚烧的焦糊味跟厨房的糊味重叠了。

莫扎特闭上眼,他又变成了那个五岁的在绝望的火光中嘶喊的男孩,他在城市里奔跑,目睹信仰的崩塌,否定神的存在,又在毁灭之后的废墟之上,得见神迹。

大火?莫扎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,焚烧整个城市的大火,并不是不跟火焰接触就可以平安无事的,火场之中的高温就足以使人脱水,乃至中暑昏迷,罗森在记忆中奔跑了那么久,他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?

而且莫扎特的头又痛了起来,在罗森跪倒在教堂前的时候,太阳是正中的位置,那是午后,而罗森看到神迹时阳光是在西方对,西方!莫扎特记得很清楚,因为教堂朝东,神站在教堂的废墟上,阳光从神的身后照来,像是披着太阳的余晖。

这说明了什么?莫扎特的血管因为纷杂的思绪再次突突的跳动,他痛苦的揉着额角,突然有一双沾着水珠带着些微凉意的手放到了他太阳穴上,秦天用手指帮他轻轻按揉太阳穴,柔声道:“先歇会吧,我们还有七天的时间。”

莫扎特捉住了他的手腕,握在掌心,他睁开眼,眼里有一闪而逝的锋芒,他下定了决心:“我要去见温牧。”

秦天一愣:“为什么?”

“罗森的记忆确实有问题,但我还是无法还原真相。如果你说的是对的,罗森并没有见到什么神迹,他的记忆里看到的到底是什么?他的记忆和潜意识会影响我对其他人的感情,我在阿波罗空间站见到温牧时,对他有一种亲切感,但是我并没有在意,我觉得那只是我对这位传奇般的英雄的敬仰,我想再见他一次,分辨出这种亲切感到底是因为我自己还是因为罗森的潜意识。”

秦天沉吟片刻:“明天,明天会有一场晚宴,是一位高官的婚礼,他邀请了很多人,温牧应该会去,你明天跟我一起参加。”

莫扎特点头应允,顺嘴问道:“以什么身份?”

秦天狡黠的笑了下:“我的未婚夫。”

莫扎特:“”他的脸部迅速泛起一抹红晕,眼神游移了一下,突然又想到叔叔已经离家出走了,那岂不是这里只有他和秦天?

莫扎特的右手握着秦天的左腕一直没有松开,鬼使神差的,他突然又伸出左手揽住了秦天的腰,长臂一收,秦天顺着这力道被带的前进了一步,两人一下贴在了一起。

他们鼻梁差点撞到,彼此可以清晰的看到对方像蝶翼一般闪动的眼睫,秦天有些惊讶,他竟然这么主动?莫扎特也是一脸惊讶,他脑子刚刚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。

短暂的惊讶过后,秦天挣脱自己了被握住的左手,用双手捧起莫扎特的脸颊,身体前倾,轻轻含住了他的上唇。

莫扎特改用双手环住他的腰肢,双臂收紧,将秦天紧紧抱在怀里,好像再也不能分开。

白天时,莫扎特还未坦白前,秦天也吻过他,只是那与其说是吻,不如说是咬,莫扎特当时吃痛的退开了,他感觉秦天是要用牙齿撕咬他,几乎就要见血了。

但现在秦天的吻很轻柔,轻轻含着他的唇瓣,用舌头舔舐。莫扎特揽着他腰肢的右手慢慢上移,他将五指伸入秦天的发梢,微微用力,他反客为主,结束了秦天细水长流的轻吻,有些蛮横的侵入。

两人分别了太久,秦天在孤寂中度过了十八年的日夜,而莫扎特,也在滔天骂名中跋涉过无尽的时间长河。那些因为误会、猜忌而产生的悔恨和痛苦在热烈的亲吻下,烟消云散。

剧烈跳动的心脏让两人体温一起升高,理智被高温吞噬,他们渐渐有些忘我。秦天军装的衣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,莫扎特不再局限于亲吻秦天的唇舌,他低下头,撕咬秦天修长的脖颈。

秦天靠在厨房的洗碗台上,微微后仰,配合的将脆弱的颈项完全暴露在男人有些粗鲁的撕咬下,他用双手伸入莫扎特的发梢,碎发从张开的指缝中露出,他用力抱紧这个失而复得的爱人。

雄性动物最原始的冲动侵占着莫扎特的理智,他越来越不满足,他前倾身体,将自身的重量都压在秦天身上,秦天已经靠在洗碗台上,无路可退,他只能被压的越仰越后,然后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东西,清脆的碗碟落地声,惊醒了迷醉中的两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