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想。”叶淮打断他说,闷头吃饭。

接着无赖贴了过来,叶淮右胳膊像坠了个千斤顶,每一个动作都格外费劲,终于艰难地吃完了一顿饭,叶淮所剩无几的耐心也被磨了个干净。

“来来来,张嘴,我喂你!”叶淮面露微笑,笑得可爱,把夏易的米饭拿到手里,起身给他夹了不少菜。

尽管有些不祥的预感,夏易还是乖乖地张了嘴。

一大口菜加米饭用勺子塞进了夏易嘴里,叶淮笑问:“好吃吗组长?”

夏易点点头,接着又一大口塞过来,“慢点!”他一边嚼一边囫囵地说。

“慢不了,好吃你就多吃点!”

说着一勺子下去戳了大半碗米饭,在夏易逐渐瞪大的眼睛中,叶淮捏着他的腮帮子强行掰开了嘴

夏易,享年18岁,离世的时候眼睛瞪得像铜铃,嘴里塞满了异物。

五月的天已经很暖和了,体育课打篮球的人都已经换上短袖。

夏易翻出更薄一点的衣服给叶淮,纯棉的黑色长袖长裤,淡淡的洗衣液味儿,和夏易身上的味道一样干净,叶淮喜欢这种温暖的味道,是他在家体会不到的。

短短一个月,夏易的家可谓家徒四壁,却让他留恋,让活了17年的他第一次真切地体会到什么是家,是每个成员上桌才会动筷的“家”。

三天小长假到了,补课一天,作业布置海量多,晚上叶汐发来信息。

–明晚的高铁,你真的不回家吗?

叶淮犹豫半天不知道怎么回她,回吗?不想,姐弟俩见个面得了,反正她待两天又要回学校。

由于经常不带手机,游戏也不打了,叶淮习惯了在蹲坑时玩夏易的诺基亚,于是两个人放着智能机不玩,对着诺基亚上仅有的三款游戏研究——推箱子,俄罗斯方块,贪吃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