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沓钱塞进叶淮手里,叶淮瞪大眼睛看向陈芸秋,“你给奶奶塞钱?”

“废话。”陈芸秋说,“你在人家白吃白住一个月,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!”

“人稀罕你这点臭钱?”叶淮把一沓钱扔向陈芸秋。

“你怎么知道不稀罕?”陈芸秋环视四周,目光毫不避讳地扫过院子里破乱不堪的墙。

叶淮内心的烦躁和羞耻快要淹没头顶,介于夏洛花在睡觉,他努力压低声音,“你哪里来的优越感!”

“别在这给我丢人了行不行!”陈芸秋说,仿佛已经在求他了。

“是谁在这丢人?”叶淮疯了。

在他想要扯着袖子跟他亲娘大干一架时,门口又一个人影晃了进来。

一家四口,三个暴脾气,唯一一个能让这个家庭勉强维持下去的良药,就是叶汐了。

给夏奶奶道过歉后,叶淮转身对夏易说:“抱歉,我的东西”

“没事走吧。”夏易说,“我给你打包带学校去。”

“嗯”叶淮应了一声,把头顶的帽子摘掉卡回夏易头上,冲他笑了一下,抬手“啪”地打下去,转身跟叶汐走了。

“易宝儿把大灯关上。”夏奶奶打着哈欠进屋。

院子突然空了,蟋蟀声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,夏易对着大门站了很久,大灯晕下光来,照得人眼睛疼。

不知过了多久,夏易走过去把灯灭了,在一片黑暗中静止,良久,笑了一下,又不是见不到了真是,他尝试着说服自己,带着笑回屋。

洗漱后躺在硬床板上,身侧台灯未关,在人工打造的中国驰名商标双人桌上闪着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