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扶玉上前拉过钱宝莱,“小姐,将军都走远了。”

钱宝莱无奈地长叹一声:“忘记他是朝中重臣,进出宫都是随随便便的事儿。看来,以后我指不定会成为宫里的常客。去吧,给我找件正装来。”

扶玉应了一声就去找衣裳。钱宝莱在大事情上很明事理,更知进退。何况她是一介商人,对自身有无利益,总要先行衡量。

拾缀好扶玉便陪着她去大堂,而燕怀舒早已穿好一身绒装在等她。

身穿战甲绒装的燕怀舒比平时更显得英姿飒爽,威风凛凛。当然,压迫感比平时更加凌厉,钱宝莱站在他身边都觉得呼吸困难。

他不说话,直接让人准备车辇。钱宝莱跟着他出门,见到车辇时,钱宝莱心里不禁冒出一句,果然是上次见过的车辇。

坐上车辇,钱宝莱感到浑身不自在。这要见天子了,她自然有些紧张。

说是定国公之孙,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,她根本没有实感。现在皇帝诏见她,指不定要拿这个噱头来作文章。想来那皇帝老儿不是闲着没事做就是脑子有病。钱宝莱一路心事重重,都没闲心去欣赏外面的景色。

从宫门进去下了车辇,钱宝莱望着高耸的宫墙城楼不禁倒吸一口气。

皇宫就是不一般,这一眼望去宏伟又状观。其它不说,就那雕龙圆柱还有琉璃瓦,翡翠窗,红绸帘,哪一样不彰显着无比贵气?

可给钱宝莱的感觉除了贵气之外,还有一丝清冷。人说深宫似海,人心叵测,此时看来,倒真有那么点感同身受。

几个宦官和宫女匆匆走来,向燕怀舒行过礼后领头的宦官便道:“圣上已经在等你了,将军。”

“带路。”燕怀舒简短两个字,就迈步跟着那些宫女宦官走。钱宝莱还在左顾右盼打量着皇宫,见燕怀舒已经离得她有些远,便急忙起步追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