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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好端的他怎么会掉进水池?”

扶玉目光落向站在外屋的燕雪灵那边,算作回答。燕怀舒虽是粗人,但也看得出这件事和燕雪灵脱不了干系。

他又把目光投到钱宝莱身上——她不像平时那般得意洋洋,耀武扬威,而是变得十分柔弱无助。她咬着唇,紧紧握住钱宝笙小小的手,眼睛片刻都舍不得从他身上移开。

“从小这么娇生惯养,他才会如此容易生病。”作为男孩子来说,未免太禁不起考验。他像钱宝笙那么大的时候,每日会被他爹揍得全身是伤,隔日还要照常练武。哪能向钱宝笙这样,被大人围住当宝贝一样护着。

“你知道什么?谁让你进来的?出去!”听到燕怀舒不知是否有心的一句话,钱宝莱立即怒从心起。她抬头吼道,眼角似乎还含着泪。

燕怀舒一怔,钱宝莱就已经起身伸出双手用力推他出去。

无奈两人身形悬殊,钱宝莱用尽力气,燕怀舒却不动分毫——扶玉在一旁都看直眼了。她算真正的理解什么叫做拿鸡蛋碰石头了。

实在推不动,钱宝莱抬手就要扇燕怀舒耳光,好让他知难而退。

可燕怀舒是什么人?常年打仗,对方抬手想做什么,他早看穿了。在钱宝莱手掌还没扇下来时,他已经先她一步捉住她的手腕,沉默地看着她因激动而由苍白转成酡红的脸颊。

“你想打人?想打燕某就先把身体锻炼好再说。凭你现在的身段,连碰燕某的机会都没有。”

“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!”钱宝莱被燕怀舒牵制着,但嘴里仍旧不服气地嚷嚷着叫他走。

燕怀舒松开钱宝莱的手,想着此时她也是情急,便不跟她一般计较。转身向外走时顺便还带上燕雪灵。

见他走了,钱宝莱才又坐回到床边,紧张地照看钱宝笙。他仍像昏迷不醒般,对她们的话语没有半点反应。